【内容提要】 政党自律是政党为实现党的政治目标，维护和拓展公共利益，以党的规则约束党员的行为。新加坡人民行动党以务实主义和公平公正为分目标，促进该党服务国家、造福民众的核心目标的实现。在实现党的政治目标的过程中，该党以道德约束和动员激励的方式增强党员的精神约束，以制度约束和纪律约束的方式加强党员的规则约束。人民行动党还通过中央执行委员会成员的党内选举、领导党支部的工作、严格遴选社会人才的方式加强党的组织运作，维护和增加社会民众的利益。
【关键词】 新加坡人民行动党政党自律政治目标公共利益
【分类号】 D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5-6505( 2017) 04-0133-06
【作者简介】储建国，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教授，武汉大学党内法规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
【说明】《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政党自律研究》，原载《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7年4月，为《中国共产党》2017年第11期全文转载；
人民行动党在新加坡的政治发展过程中发挥着政治领导作用。在推动新加坡经济社会的现代化进程、维护党的长期执政地位、营造新加坡的廉洁政治氛围等方面，人民行动党的政党自律都发挥着重要作用。政党自律是“相对于党外约束而言的政党自我约束，是政党内在的一种区别于外在强制性惩罚的行为，它不仅有利于政党目标的实现、政党执政地位的获取和维持，还推动着政党主动地维护和开发公共利益”①。影响政党自律的主要因素包括政党的政治目标、行为准则和组织运作。这三者的内在逻辑是: 政党的政治目标确立了党的发展愿景，促进党员为目标而奋斗; 为实现党的政治目标，政党制定行为规则，约束成员的行为; 为贯彻和执行党的发展理念，政党提高组织运作的严密性，使成员的能力符合党的发展要求。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政党自律也主要体现在政治目标、行为准则、组织运作方面。
一、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政治目标
政党通常对党的发展有明确的主张，并且制定相应的政治章程，展现党的奋斗目标。政党的政治目标统领党的行为准则和组织运作，即政党的行为准则、组织运作都是为最终实现政党的政治目标。此外，党的政治目标还以明确的方式指导党的组织行为和运作程序，促进二者与党的政治目标保持一致。政党的核心目标对党的分目标具有统率作用，党的分目标也是为促进党的核心目标顺利实现。
人民行动党在党章中明确指出，党的核心目标是“致力于为国家服务，增进人民的福祉”①。在具体的执政措施上，人民行动党不受各种狭隘观念和利益的束缚，中立而持续地供给有利于实现国家现代化的政策，同时又保持廉洁公正，使新加坡的全体民众共享经济社会的发展成果。人民行动党为实现该核心目标，在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比较落后的时期，以务实主义为党的分目标，提高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水平，增加社会民众的公共利益; 在国家物质财富迅速增长的时期，以公平公正为分目标，妥善协调社会利益分配，维护新加坡民众的公共利益。
( 一) 人民行动党的务实主义目标
政党的务实主义强调的是实用性，淡化党的意识形态色彩。非西方国家转型时期的执政党必须具有务实主义的目标，才能切实推进本国现代化事业的发展; 如果执政党失去务实主义的目标，就会失去向前发展的动力。执政党的务实主义目标作为党的基本目标和价值追求，体现在党的行为与实践的各方面和各环节，对党的行为与实践具有引导和促进作用。在建党初期，人民行动党以实现民主社会主义为党的奋斗目标，执政后，面对新加坡的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较低、居民失业率较高、社会治理混乱的现实局面，开始转向务实主义的奋斗目标。党的前领导人李光耀曾经指出，“社会主义天堂不会随着独立而马上到来，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希望。恰恰相反，要使生活过得好起来，必须更加努力发展生产力。”②在经济发展方面，新加坡政府积极引进国外的先进生产方式和管理方式，建立多个工业基地，努力拓展国外的经济发展空间。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目前新加坡的经济已经达到世界发达国家的水平。据统计，新加坡1960 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只有431美元③，但是2014 年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了56286． 6 美元④，是1960 年约的130 倍。该党先后通过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技术密集型产业和资本密集型产业，增加新加坡的就业岗位，居民失业率常年保持在较低水平，2015 年一季度新加坡居民的失业率只有2． 5%。⑤ 在社会建设方面，人民行动党自执政以来就致力于推行组屋计划，解决城市住房紧张问题，使新加坡80% 以上的公民居住在组屋; 随后该党又提出组屋翻新计划，对超过30 年的组屋进行翻新。同时，还努力加强公共设施建设，改善城市的生活环境，目前新加坡已经发展为宜居宜业的国际化城市。纵观新加坡人民行动党50 多年的执政历程，该党始终把务实主义作为党的分目标，并且在经济社会领域付诸实践，不仅促进了新加坡经济社会的现代化，也增加了民众的公共利益。
( 二) 人民行动党的公平公正目标
社会的公平公正强调公共利益的均衡分配，避免公共利益分配的两极分化，所以执政党必须以建立公平公正的社会为目标，使发展的成果惠及全体社会民众，增强党的民众基础，提高党的政治地位。新加坡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也出现了民众生存成本提高、社会贫富差距扩大、政府高官的薪水过高、被指责集选区议员的民意代表性不足、民众的参政渠道较少等问题。
人民行动党为此提出，新时期的政治目标是“建设一个公平和公正的社会，让国人分享进步的成果”⑥。李光耀指出，“外在的因素不断在变。我们也必须变。但是，由于人性不变，因此，我们要建设一个更公正、平等社会，尽量广泛分摊进步的好处的使命，也就不能变。这些行动党的价值是永恒的。”⑦人民行动党推动公平公正社会建设的具体措施包括: 调整经济社会的发展政策，有效调节社会民众的收入、主动降低政府高官的薪水，“以便让薪金与担任政治职位者承担的责任、付出的劳动和作出的贡献相称”①; 减少大集选区的数量，增强选举的竞争性，例如， 2011 年、2015 年的国会议员选举，与上一届国会议员选举相比分别减少了三个六人集选区、三个五人集选区; ②吸收行业精英参与国会事务，扩大社会民众的利益表达渠道，等等。这些改革措施使人民行动党在2015 年的国会议员选举中，再次获得多数选票，继续保持执政地位，党的全国得票率也比2011 年上升了9． 72%。③
二、人民行动党的行为准则
政党的行为准则对党员的行为具有约束和指导作用，使党员在党的规章制度内自觉地履行党员的权利和义务，促进党的政治目标的实现。人民行动党的行为准则主要包括精神约束和规则约束两个方面。
( 一) 人民行动党的精神约束
政党的精神约束是对政党的意识形态方面的约束，对党员的思想构建与改造具有引导作用。人民行动党始终高度重视对党员的精神教化，凝聚全党的精神意志，促进党员忠诚于党组织，自觉执行党的工作指令，主动维护和创造公共利益。
1． 人民行动党的道德约束
“道德约束是道德规范对道德主体无形的内在约束，其约束作用是通过道德主体的道德信念、道德意志和道德习惯等实现的。”④加强对党员的道德教化，促进党员树立有助于党的事业发展的道德信念和道德意志，并且以良好的道德习惯约束自身的行为，为社会群众谋取公共利益，有助于政党的发展壮大。
新加坡人民行动党注重运用儒家思想的“忠、孝、仁、爱、礼、义、廉、耻”等道德准则约束党员的行为，要求党员必须忠诚于党的领导，维护新加坡的政治独立和主权完整，保护新加坡民众的各项权利，建立多元种族和多元宗教的社会，为新加坡民众的人生发展提供必要的援助，构建具有集体责任感的社会。李光耀告诫党员，“廉，是立国之本; 清，为当政之根”⑤。担任国家公职的党员必须以诚实正直的态度使用公共权力，在执行公务时不能违反国家的法律和党的廉政条例。“耻”指的是羞耻心，如果人没有羞耻心就容易为所欲为，丧失道德底线，损害社会公共利益。目前，在人民行动党内已经形成以克己奉公、服务民众为荣，以违法乱纪、损人利己为耻的政党文化。人民行动党通过加强对党员的道德教育，使党员的行为符合儒家式的道德准则，致力于维护社会群众的利益。
2． 人民行动党的动员激励
政党的动员激励是指政党通过对政策的宣传和解释，促进党员了解党的政策理念，引导党员完成党在不同时期的工作任务。政党的动员激励作为党的精神约束内容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党的道德约束内容的延伸与补充，也能够增强党的精神约束的效力，规范政党成员的行为。
人民行动党非常重视党的高层人员对普通党员的动员激励作用。李光耀曾指出，“高层领导人如果以身作则，树立榜样，贪污之风就可以铲除。”⑥1986 年，新加坡政坛发生了一件著名的贪腐案。新加坡贪污调查局指控国家发展部部长郑章远接受房地产开发商100 万新元的贿赂。郑章远是李光耀的好友，并为新加坡的独立和现代化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当时的新加坡民众普遍认为领导层不会严究此案，但出乎多数人意料的是，李光耀不仅拒绝了郑章远的私人会谈，还要求他立即停职接受司法审查。郑章远知道难逃法律的惩罚，畏罪自杀。后来李光耀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要采取行动对付一个十多年的密友和部长是很困难的事。但是，如果不采取行动，任他逍遥法外，那整个制度就会受到损害。新加坡30 年所建立起来的廉洁制度就会很快被削弱而且毁于一旦。”①
( 二) 人民行动党的规则约束
政党的规则约束是政党的运行法则方面的约束，对党员的行为具有强制性的作用。政党通过制定规章制度，严格约束党员的行为，促进党员致力于实现党的政治目标。人民行动党在长期的执政过程中，为防止党员的行为损害公共利益，危害党的执政基础，在党的制度设计、纪律规定等方面严格约束党员的行为，使党员主动维护和拓展社会民众的利益。
1． 人民行动党的制度约束
政党的制度约束是指政党通过制定组织的规章或准则约束成员的行为。党员有义务遵守党的规则，党的规则也能够对党员的行为产生显著的约束效果，使党员的行为维护社会公共利益。人民行动党建立了议员接待选民、议员访问选民、部长定期访问选区的制度。该党的议员通常利用每周的一个晚上接待来访选民。尽管多数选民提出的是繁杂零碎的事，例如，子女择校问题、组屋分配时间问题; 请求帮忙找工作、协调暂缓贷款或缓交水电费; 邻里纠纷影响楼上、楼下安宁等②，但是人民行动党的议员也必须耐心地倾听。能够直接解决的就当场解决; 涉及政府部门的问题由议员向有关部门反映，争取尽快解决; 在目前的政策范围内难以解决的典型问题，议员必须向国会或者政府反映，促进制定相应的政策法规解决选民反映的问题。人民行动党的议员每周要有一个晚上访问本选区的选民，向选民说明访问的意图，认真记录选民提出的问题和建议。“如果选民不在家，就留下一张印有中英等四种文字的小贴士，告知居民，议员已来过，如需帮忙，请在每星期议员接见选民时间前来会谈。”③议员访问选民只限于本选区，但是部长会定期访问全国所有的选区，目的是广泛听取基层选民对人民行动党和政府工作的意见和建议。“正是如此广泛、持之以恒的为民服务活动，使人民行动党得以直接了解、掌握民情民意，不仅为民服务更具体、更有效，而且也为修订政策提供真实信息。”④人民行动党通过建立议员联系选民的制度，畅通议员与选民之间的利益表达与反馈机制，促进在国会任职的成员及时解决社会基层选民最直接和最现实的利益问题，保障基层选民的利益。
2． 人民行动党的纪律约束
政党的纪律约束是指政党为实现既定的方针政策，利用党的条例约束成员的行为。严明的党纪对促进党员的行为一致与协调、实现党的政治目标具有积极的作用，政党要完成不同时期的政治目标，必须加强对党员的纪律约束。政党的章程是党的行动指南，其中通常包括党的纪律内容，党的成员必须遵守党的纪律。
人民行动党的章程明确规定了“在什么情况下党员涉嫌违纪、违纪党员如何处分、处分的执行程序、纪律委员会的设立和运行规范”⑤。使党员能够了解违纪的条件和违纪的惩罚措施，也有助于党员的行为塑造和行为约束。人民行动党还要求党员不得随意抨击党的政策，要对党的政策提出建设性意见，使党的政策能够适应新加坡的发展要求。该党对在国会任职的党员的纪律规定更加严格，在国会担任议员的党员必须按照党的意志对法案进行投票，确保法案的投票结果体现党的政治目的; 如果党员的投票行为不遵守党的指令，可能会被开除党籍，丧失国会议员的资格。
三、人民行动党的组织运作
政党的组织运作是指政党按照党的工作章程制定的组织运行程序。政党的组织运作以党的政治目标和行为准则为指导，也是党的政治目标和行为准则的实践过程。人民行动党的组织运作主要表现在加强党组织的凝聚力、选拔社会人才这两个方面。
( 一) 增强党组织的凝聚力
政党的凝聚力强，党员对领导层的拥护程度就比较高，党的政治目标也容易实现。人民行动党尤为注意在中央执行委员会( 以下简称“中委”) 成员的选举和领导党支部工作等方面增强党组织成员的凝聚力。
1． 党内选举中委成员
政党的最高权力机构是政党的中枢机构，拥有制定或修改党的发展政策的权力，对党的事业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政党的最高权力机构人员的素质和能力也会直接影响党的发展方向，因此政党必须高度重视对最高权力机构的人员设置。
人民行动党的最高权力机构是中委，该委员会拥有修改党章、制定党的方针政策、委派候选人参加国会议员选举、管理党的财务、安排党的人事任免、建立党支部等广泛的职权。中委实际上掌控着人民行动党的全局，也能够影响该党的发展方向，因而该党对中委组成人员的选拔非常严格。中委先从群众党员中遴选干部党员，“只有那些真正对党忠诚并做过有益工作的党员才能成为干部党员。干部党员的比例大概是全体党员数的10%”①。被遴选的干部党员每两年举行一次全体会议，选举产生下一届中委的成员。人民行动党原有的领导集团选拔干部党员组成选举团，选举党的最优秀成员组成新领导集团的方式，不仅“杜绝了外人进来的门路; 也由于中央执行委员会控制党的核心，今后外人不可能夺取党的领导权”②。这使得来自不同行业、不同社会阶层的干部党员对党忠诚，以高度的组织责任感选拔党的领导层人物; 也促进该党的最优秀党员带领党的其他党员实现党的政治目标，增加社会的公共利益。
2. 领导党支部的工作
政党的支部组织是政党的下属机构，支部的主要工作是贯彻和执行党的中央机构的政策和法令，协助完成中央机构的视察调研活动。党支部对反映基层的社情民意、完成党的工作任务发挥着重要作用。党的中央机构对支部组织的控制强弱也影响着中央机构的权威以及党的政治目标的实现程度。因此，党的中央机构必须加强对支部组织工作的领导。李光耀指出，基层组织是“沟通政府和人民之间的桥梁”③。人民行动党为加强与基层民众的联系，在每个选区都至少建立了一个党支部，在较大的选区甚至有几个党支部。“支部就像行动党的神经，它使得中央的权力路线垂直到社会的基层，舍去了惯常的官僚政体庞大而杂多的中间环节，显得简洁而又扎实。”④党支部由在国会任职的议员担任支部的主席，并且设立支部的秘书和其他人员，秘书在支部主席的领导下开展日常工作。人民行动党的中委还掌握党支部的人事任免权，决定各支部委员的人选。如果担任支部主席的议员违背党的意志，中委可以撤换该议员的工作职务。中委还定期检查党支部的财务账目，监督各支部的财务运行情况。中委对党支部人事、财务的控制与监督，使人民行动党“集权的基础直插社会底层，有力地保证着政令统一，促进权力的集中和扩展”⑤，也使党支部的成员在思想上和行动上与中委保持高度一致。中委与党支部协同运作合力的形成，增强了人民行动党在新加坡的政治影响力和对基层社会的控制力，促进党的执政理念在新加坡有效施行。
政党的中央机构可以根据经济社会的发展形势，适当地向党的基层组织分权，但是“分权的办法必须做到在将来发生紧急情况时中央机构能以合法的方式恢复控制，这是很重要的”⑥。在人民行动党成立初期，中委的秘书长和秘书经常通过视察党支部工作的方式，加强中委与支部组织的联系，确保支部组织在中委的权力许可范围内活动。目前，中委主要通过每月召集各支部重要人员参加会议的方式，了解党支部工作的实际情况。党支部还经常配合党的中央机构的竞选工作。在国会议员竞选期间，党支部根据成员的能力分配竞选的工作任务，例如，安排有关人员设计有利于本党候选人竞争的海报、悬挂竞选条幅、分发竞选传单、密切关注反对党的动态等。大选结束后，党支部还继续在选区开展社会调查，总结本次选举的经验和教训，筹集下届大选的资金等。“组织有序的党支部会进一步帮助加强人民行动党的权力基础”①，密切党支部人员与选民的联系，提高人民行动党国会议员选举的得票率。党支部对党的中央机构竞选活动的支持与配合，加强了两者的工作联系。中央机构能够了解党支部的竞选协助工作存在的缺陷，为党支部提出相应的解决措施，提高党支部竞选协助工作的能力; 党支部也能强化党员的大局意识，增强对中央机构的忠诚度，促进党员致力于维护党长期执政的根本利益，提高服务社会民众的能力。
( 二) 严格遴选社会人才
政党要充分代表社会民众的利益，促进党的可持续发展，必须吸收社会的优秀人员参与党的事务，使社会的优秀人才能够在党内合理地表达意见和建议。人民行动党按照党的执政理念和议员的竞选要求，吸收社会人才组成选举团队与反对党争夺国会议席，确保被遴选的社会人才既能代表本党的利益，也能增强该党在国会选举中的竞争力，促进该党获得国会的多数议席，有效地实施党的方针政策，维护和拓展新加坡民众的公共利益。人民行动党的现任领导人李显龙指出:“我们要任人惟才、惟贤，选正确的人做正确的工作，最重要的工作必须由最能干、最可靠的人去办。”②
人民行动党对社会人才的遴选，要经历一个自下而上的择优选拔程序，通过层层把关的严谨程序全面了解社会人才的从政能力和从政素质，充实本党的组织队伍，增强本党党员的工作能力和国会议员的竞选能力。人民行动党建立的“选拔贤能的制度与列宁式政党内部培养选拔制度不一样，这项制度主要是从社会中发现和选拔人才，类似中国古代的察举制”。党内负责遴选社会人才的委员会先审核候选人的履历，再确定第一次面谈的候选人名单。在会谈过程中，如果该党的第一秘书认为某候选人适合担任国会议员，就安排由第一秘书领导的委员会对该候选人进行面试。通过面试的候选人还要参加由该党内阁部长领导的遴选小组的面试，在面试过程中，重点考核候选人对该党的政策的看法以及当选议员后的从政计划。通过面试的候选人还需参加该党组织的智商测试以及由心理学专家和精神问题专家主持的情商测试。通过测试的候选人还应参加由党的最高领导人组织的遴选小组的面试，候选人回答有关政策方面的问题，最后由该小组确定参与国会议员竞选的正式候选人。
总之，人民行动党自执政以来，始终致力于推动新加坡的现代化进程，维护新加坡的主权独立和国家安全。与其他国家执政党的政党自律相比，人民行动党政党自律的独特性体现在该党重视实践公平公正的政治价值、主动地吸收民意和反馈民意、严格选拔社会的优秀人员。人民行动党独特的政党自律既有助于该党民众基础的巩固、执政能力和竞选能力的增强，也有助于维护新加坡社会的繁荣与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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